不等白光消退,卫燃最先得到的身体反馈,便是腿上多出的柔软重物,以及耳边夹杂着红酒醇香的呼吸声。
当白光消退,视野恢复,卫燃呆滞的看着视野尽头的雪山,他的双手却下意识的抱紧了趴在自己怀里的纤瘦姑娘。
轻轻转头看向手腕上带着的那支苏联腕表,其上显示的仍旧是12点,那根纤细的秒针,才刚刚跳到两点钟的位置。
“继续给我讲你在战场上的那些故事吧.”
当雪绒花那带着些许醉意的呢喃裹挟着酒香传进耳朵里的时候,卫燃却已经泪如雨下。
他.
他终于有一个可以尽情倾诉所有秘密和痛苦的对象了。
“孩子们还好吗?”
趴在卫燃怀里的雪绒花直起腰,用戴着战俘表的那只手轻轻的擦拭着他眼角汹涌而出的眼泪,温柔的问道,“战争.结束了吗?”
看着失声的卫燃,雪绒花却并没有追问,只是再一次轻轻趴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再次紧紧的抱住自己,就像.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许久之后,平复了心绪的卫燃嘶哑着讲着从库尔特三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讲着他在金属本子里看到的那些后续,也讲缝纫机夫妇的儿子亚沙尔,讲他在芬兰战场的结识的朋友,讲他在滕县发生的一切,讲他在毛奇大桥旁边诊所里认识的蠢货,还有野人山、白羊淀、列宁格勒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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