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顿的冬天并不太冷。咸丰在橡树街奥哈拉家的书房里,十几个南方绅士围着沙盘或坐或站。煤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仿佛一群没见识的幽灵。
“先生们。”咸丰用英语说道,手指划过沙盘上的阿巴拉契亚山脉东北的平原,”这就是你们的死穴。”
詹姆斯·切斯纳特参议员皱起眉:“赵主教,您是说我们南方的地理劣势?“
咸丰拿起一根教鞭,点了点沙盘上的华盛顿:“吴三桂当年如果不敢过长江、捣中原,或许还可以南下缅甸开拓疆域,割据西南以图持久。”他又将教鞭移到查尔斯顿,“但你们离华盛顿太近,又无险可守。”
詹姆斯.哈蒙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我们有棉花,英国人会支持我们。”
“七国之乱时,诸侯们也以为有钱粮就能赢。”咸丰冷笑,“可真打起来,他们才发现胜利是买不来的。”他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手抄册子,“这是我写的《反经》第四卷,讲诸侯造反之道。”
罗伯特·图姆斯凑近看了看那些汉字:“您能解释一下吗?”
咸丰翻开册子:“纵观中国三千年之历史,凡诸侯造反,要么速取中枢,如李渊入长安;要么据天险而处远地,如西夏据贺兰山。”他目光扫过众人,“你们既不敢立刻攻打华盛顿,又没有落基山那样的天险,距离北方联邦的地盘还那么近,凭什么认为能独立成功?”
书房里一片寂静。其实这帮南方乡巴佬对于造反的事儿心里也没底,要不然他们早反了,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北方一天天壮大?
“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年轻的韦德·汉普顿三世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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