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院的安静不知持续了多久。
韦说推门而入,宣读《废贤妃朱邪氏为庶人制》:“门下:………”
同时,大队中人涌入,带走了贤妃的长御和十几个贴心侍女,并收缴了她的所有衣物饰品和印信,给她换上了一身白钿衣。
免冠而衣白,意味着贤妃废黜落地。
韦说合上诏书:“尔往钦哉,可不慎与?”
“斯人……且钦且慎。”朱邪吾思面无表情,静坐树下,只是被院中众人看着。
韦说开解道:“是人素风逾迈,清辉益远。能辅王道,叶宣阴教。今日今事,非人之过,万勿自伤。况圣帝虽夺尊位,并无它惩。二王年幼,还望善摄身心。别君且坐思过处,缘到自有破壁时。君臣之名已失,夫妻之实犹在,圣帝也会常来看望。”
朱邪吾思默然不语。
韦说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好一会,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声呼唤:“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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