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暗输兵粮以助贼,明攻两浙全吴越之地。届时无论西征鄂、湖、江西还是南下闽、岭,都好说。全江南之地,则大势可成。圣人来讨,就给他一个淝水之败。”衙将张周巽说道。
杨行密直接嘲讽道:“还南下!让你打个钱鏐,半年拿不下,哪来的脸?等你拿下钱鏐那条老狗厮,圣人该到汴州了。”
张周巽脸一红,闭口不言。
“相公,仆以为该讨逆。”一直没说话的心腹判官周隐说话了,笃定道:“朱贼其势虽然犹炽,但病入膏肓,譬如将死之人,搞不好哪天就让人杀了。不如赶在这之前立功,不堕臣节。等叛军投降,我自与叛军诸镇遥相呼应,呈河朔格局,以求保住基业。若圣人对叛军斩尽杀绝,则说明意在根除地方,再拉上钱鏐、董昌武力抗命也不迟。圣人一讨二讨三讨不得,也就认了。之后他做他的天子,我辈做我辈的诸侯,一如赵、魏。”
“高书记,你呢。”杨行密又看向一人。
“仆请相公桓公事王。”高勖对曰。
现在的淮南根本不具备造反的兵力、财力、人心,不图真诸侯,还等什么?
“田君,你呢。”杨行密又问从宣州赶回来的田頵。
“我建议打苏杭,穿钱眼。趁圣人无暇他顾多占地盘。等威胁最大的朱贼没了或降了,再联结诸镇一起尊奉天子。若圣人最终败了,我也占了州县,不亏,没浪费时间精力。”
“安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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