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都统表奏,数救张存敬,终不可得,请再拨五万援军,不要骑兵,说是没用。”
朱圣一下就精神了,垮着批脸,阴森森的:“朕与师古十万大军,如何救不得,保不住平阳,难道要朕在河阳、河内、河南府与贼格斗……”
李振旋即上前,挑眉道:“李逆在城外造了无数堡垒,反向挖壕,广堆土丘,并设下陷阱无数,大军再夹寨相连,所以将士虽殊死搏斗……
“张存敬这个沛县蠢汉!长安小子搞这些伎俩,他就坐在城里干看吗。让一个匹夫逼到这个地步,丢不丢人!大败秦宗权的本事喂了狗?”
“折了多少人马?师古这么快就求援。”
“连伤连死,近四万。一半是强渡黄河时被数万骑卒攻击所致,剩下的是在美良川、晋城、曲沃等地与贼野战及病死、冻死、冻伤、逃兵者。”
“什么?”朱圣拍案而起,伸出四个手指头:“四万?四万!庸狗!庸狗如师古也!救人不得反赔我四万将士,师古负我!张厮误我!”朱温气得一对老拳直捶自己胸膛。
“圣人不要动怒,动怒伤脏腑。”
“哼。”朱温跺脚骂了一通,冷静下来,咬牙道:“还援军把他召回来,贬为陈留尉。牛存节回宋州,继续当他的都虞候。”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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