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县的车站依然老旧,灰白的墙壁上贴满了褪色的广告,长条木椅被磨得发亮。郑仪买了一张返程票,安静地坐在候车室里。
周围的旅客操着浓重的乡音大声交谈,有人扛着蛇皮袋,有人拎着活鸡,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这和省委大院、省府大楼的氛围天差地别。
但郑仪却莫名觉得轻松。
这两天的回乡之旅,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权力的触角一旦延伸,便再难收回,并且权力的余荫,远比想象中更加广袤。
他并未真正动用王振国或程安书的关系,甚至连周慕云的人情都没亲口承认,但却已经让赵家俯首、校长逢迎、局长巴结。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权力场,你甚至不需要开口,就会有人揣摩你的心思,替你把一切都办妥。
这不是他想要的。
或者说,不全是。
他重活一世,是为了掌握命运,而不是沦为权力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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