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线已经泛起鱼肚白,几缕金红色的朝霞刺破云层,像是烧红的铁水泼洒在锻台上。
风云起。
郑仪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十年郁结的不甘与愤懑。
他转身回到桌前,最后检查了一遍文具:
2B铅笔削得恰到好处,
签字笔墨水充足,
那块用了四年的电子表换了新电池。
一切准备就绪。
当第一缕阳光彻底撕破夜幕时,郑仪锁上出租屋的门。
楼梯拐角处,晨练归来的房东大爷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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