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看着桌上一个果盘盒和茶盅,有些犯难了。她刚刚那句“略懂皮毛”真不是谦虚,和现代直接以开水冲茶叶的泡茶方式不同,这个时代的茶可不仅如此,除了茶叶之外,还会添加诸如瓜干、果肉、薄荷、盐和橘皮等物。
怎么加,顺序如何,哪个先哪个后,黛黎是真不知道。
对面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身上,黛黎干脆不想了。顺序不重要,能泡出茶就行,反正她给他打过预防针的。
“虽说日后夫人不必回旧居,但你忽然失踪,你的旧仆定然慌乱不已,说不准还会报官。”秦邵宗的声音平淡如桌上尚未煮开的水。
黛黎正在舀瓜干的手顿住,停得有些突然,木勺边缘的一块小瓜干“啪嗒”地落在案几上。
她有一瞬间觉得案几不再是案几,而是成了她敏感的心外膜,否则为何只是小小的瓜干片掉落,便险些惊得她坐不住。
不,其实和瓜干无关,是这个话题太危险了……
视野最上端忽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指甲修得圆润干净,只是手背上有一道延伸至食指的浅疤,他肤色偏深,疤痕醒目,乍一看像狼森白的獠牙。
秦邵宗拾起那枚瓜干:“现阶段不可出任何意外,为防夫人旧仆见官打草惊蛇,劳烦夫人手书一封,我遣人给夫人的旧仆送去。”
黛黎缓缓抬眼迎上那双棕眸,“您不必忧心她们会打草惊蛇,几个口不能言的哑妇如何报得了官?至于手书,也用不上,她们目不识丁,看不懂的。先前寒舍倒是有两个健全又识文断字的护卫,不过在犬子被拐后,一个许是过于自责,竟被一场急病带走了,另一个则留下一纸书信,道是去寻主子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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