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财嚼了嚼,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原本那气得像鼓起来的蛤蟆似的身子,慢慢就泄了气,不再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他没再多说啥,而是被赵凤友和孙会计连拉带拽地劝到桌跟前坐下。
赵凤友麻溜地抄起酒壶,“刺啦”一下给陈宝财倒了满满一杯酒,那酒花在杯里直翻,跟小浪花似的。
“哥,来,消消气,整两口舒坦舒坦。”说完,自己也端起一杯,“咱哥几个好好唠扯唠扯。”
陈宝财瞅着那杯酒,寻思了一小会儿,一仰脖就干了,辛辣的酒顺着嗓子眼儿往下淌,呛得他“咳咳”直咳嗽。
几杯酒下肚,他的脸就跟猴屁股似的红扑扑的,话匣子也“哐当”一下打开了。
“唉,我家就这么一个小子,网上两个都是闺女,也都嫁出去了,老陈家就指望着他延续香火呢,那山里老鼻子危险了,狼啊、熊瞎子啊啥都有,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爹的对对不起祖宗。”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全是担忧,就像那阴天下雨前的乌云,咋也散不了。
赵凤友一听,赶紧放下酒杯,把腰板儿一挺,说道:“哥,你这操心我懂。但陈乐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你就把心妥妥儿地放肚子里……
陈乐啊,你给你爹打个保票,要是遇到危险,可别充啥好汉,麻溜儿地撤,可别让你爹妈跟着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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