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本来就不大,人一多,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陈乐扯着他那大嗓门子就喊上了:“哎我说,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大小伙子,还有身板硬朗的老爷们儿,都麻溜儿过来!先把那头肥得流油的野猪给我弄下屋去!”
那几个被点到名的,跟接到军令似的,挽起袖子,嘿哟嘿哟地就把野猪抬起来,摇摇晃晃但又劲头十足地往屋里面塞,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妈呀,这野猪可真沉,跟座小山似的!”
塞完肥野猪,又赶忙临时搭了个大案子。这案子刚搭好,就“哐当”一声把那头开了膛的四百斤大野猪扔上去了。
院子里瞬间就像炸了锅,一下子忙活开了。
有去磨刀的,那刀在磨刀石上“哧啦哧啦”直响,没少用力气,毕竟眼瞅着要吃肉了。
有去烧水的,水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跟一群蛤蟆在唱歌似的。
有两拨老人们叼着旱烟袋,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一排坐得整整齐齐,活像一排老松树。
他们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烟圈儿慢悠悠地飘着,唠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妇女们全蹲在临时灶坑前,手里的柴火塞得那叫一个带劲,火苗子“呼呼”地往上蹿,映得她们脸通红通红的,就像熟透的高粱。
有的妇女还拿来了一大盆酸菜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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