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一半,王德发突然笑着打断了夏晚晴。
“夏教授,讲得很好,很精彩。”他先是夸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审视,“不过,刚才听你提到关于‘价值虚无’的观点,倒是让我想起了你最近发表的那篇关于现代哲学思辨的论文。”
他刻意加重了“你发表”这三个字的读音。
“那篇文章,可以说引起了学界的广泛讨论啊。观点非常……嗯,非常大胆。”王德发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这里正好有个问题,想和夏教授当着同学们的面,探讨一下。”
来了。
陈潇的眼神微微一凝。
夏晚晴握着讲稿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她看着王德发,平静地开口:“王教授请讲。”
“好。”王德发笑得像只老狐狸,“在你的论文中,你认为后现代解构主义的内核,最终将导向一种‘积极的虚无’,这个提法很有新意。但是,你如何解释福柯在《词与物》中,关于知识考古学对主体性构建的批判呢?据我所知,福柯的理论,似乎更倾向于一种权力规训下的‘消极虚无’。这一点,你的论文里,好像……并没有深入阐述啊。”
他这个问题,问得极其刁钻。
表面上是学术探讨,实际上却是在攻击夏晚晴的论文根基不稳,甚至有抄袭拼凑、理论功底不足的嫌疑。
这已经不是探讨,而是公开的刁难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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