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油泼在炭火上窜起三尺高的火苗,惊得两旁武士按住刀柄。
虞娄首领古尔罕的络腮胡抖了抖,但仍保持着冷静:“使者这是......“
和蛮不讲理的张氾相比,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是蛮夷,哪个是中原使节......
“本官在问大首领,是想带着部族给契丹陪葬,还是想保虞娄血脉延续?“
张氾突然逼近主座,撞得案几上银杯叮当乱响。
刘大封在后头看得真切,自家大人右手始终按在腰间剑鞘。
靺鞨人没有收缴三人的武器,也不知是不敢,还是认为他们三人做不出什么,不屑收缴。
通译的声音开始发颤,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古尔罕猛地站起身,七尺高的身躯在帐顶投下巨大阴影。
“贵使莫要强逼!”古尔罕的话混着浓重喉音,“当年契丹大汉耶律大贺带着十万铁骑,与靺鞨诸族做过一场,那时靺鞨比现在更强,我等尚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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