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朱纯的声音斩钉截铁:
“你以为盘踞东宫多年的太子党,真就是太子的铁杆心腹?错!大错特错!”
朱纯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那些人,效忠的是太子这个身份!是陛下金口玉言册封的储君名分!至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谁,是贤是愚,是生是死......对他们而言,重要吗?”
“不重要!只要陛下指了谁坐东宫,他们立刻就会像闻到血腥的猎犬一样扑上去,山呼千岁!”
李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刚刚他见到的那个陷入失子之痛而不能自拔的父亲,和朱纯口中所说的这位手段狠厉、毫无感情的帝王,到达哪个是真正的庆帝?
“所谓太子党羽翼丰满,权势熏天......不过是陛下默许、甚至亲手扶持起来的假象!”
朱纯的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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