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到这儿,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连跪在前头的忠顺王都忍不住回头瞧了几眼,眼中有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从之前被宁康帝罚跪在这儿,就一直摸不着头脑,宁康帝也不与他解释。原本以为是他不接劝导宗室响应新税法的任务,现在看来,似乎问题出现在别的地方。
四皇子嘴瓢是习惯了的,总算后知后觉觉得有些不妥,讪讪闭嘴。谁知道宁康帝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抬头望着他,好奇的问道:“哦,我倒是真想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是如何编排朕的。”
“他们……!哎呀,父皇你还是别知道好了,总之是些不当人子的话,父皇听他做什么,平白生气。”
难得,四皇子竟然还体贴起来。
宁康帝便看向贾琏。
贾琏意会,拜首道:“陛下明鉴,今日微臣与四殿下,以及四殿下的伴读张朔兄弟二人,确实在金品阁的三楼包厢内,听到许多非议朝政,以及,有损陛下龙威的言语。其程度之重,远超寻常纨绔子弟无知之下的言语无状,确属不可饶恕。
四殿下爱护陛下心切,实在难以忍受他们如此颠倒黑白,污蔑圣躬,因此才令微臣将所有密会之人全部捉拿,预备交由陛下处置。
微臣知道擅自捉拿宗室子弟,有违国朝法度,微臣愿领罪责。”
宁康帝是个主见极深的人,在他面前不必解释太多,更不用替自己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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