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回头看着秦氏。
只见她云鬓半偏,螓首蛾眉,面带憔悴,我见犹怜的样子,便叹道:“你也是个伶俐人,不似那咕咕唧唧、理不清世事的人,如何这回儿自己呕自己了?
嘴长在他人身上,谁还管得住别人说什么,皇帝背地里还有人说他呢,何况你我?
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你管他那么多作甚,难道为别人一句话,咱自己还不活了不成?”
秦氏听得王熙凤这番话,便知她也猜到自己的病因。
虽知她是一番好心,并无轻视低看自己之意,也止不住的有些愧悔之色,幽幽叹道:“婶子自来行得正,一身肝胆,自是不怕小人作祟的。
只是婶子有些事不知道,我……
我生了这身模样,自是给人招致灾祸的,有些时候,我倒情愿自己就此死了的才好。”
“这话可是糊涂。”
秦氏本是自己心里藏事,有心找人倾诉,又无从找起,所以说话才显得有些遮掩之态。
谁知王熙凤听了却会错了意,骂了一句,忽凑近些低声问道:“难道,你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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