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守疆右手打着石膏,吴连峰左手打着石膏,拄着一根单拐,成四海鼻梁子上贴着用胶布固定的纱布,像头白鼻子老猫……
四个奇形怪状的老家伙把我堵在了小区里,伤残伴身,卡位精准,我和他们彼此相距五米,在寒冷的北方初晨,有种东北文艺复兴的镜头语言之美和杜琪峰经典站位的神韵。
“嗤啦——”我拉开羽绒服的拉锁,猛撩衣襟,手按在了后腰装着特大号哨子的鞘上。
“这小子有枪!”段守疆打破了沉默,惊呼了一声。
孙占城稳如泰山,沉声道:“钱都没了,有枪怕什么?”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我说,“来,往这打,打不死我再说!”
这句话非常破坏美感!有种李寻欢和上官金虹决战前夕,李寻欢突然冒出一句“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的既视感。
“哥儿四个这是要干哈呀?”美感都没了,我也就没有顾虑地飙起了白话文,还是尽力挽留了一点东北文艺复兴风。
“峰子!”孙占城喊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吴连峰,然后反应过来这回应该是喊我。
孙占城道:“你和那个陈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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