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忽然问滕文甫:“你怎么想?”
滕文甫心里一惊,跪倒在地,“朝廷大事,岂容老奴置喙?”
“无碍,你说便是。”
滕文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垂下眼睑,声音干涩地回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所言,思虑周全。萧晏之罪,关乎社稷根本,确实不宜宽纵。至于其家眷,太子殿下所言,亦是仁心仁德。”
弃娘,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滕文甫比谁都清楚,皇上根本没有换储君的心思。
太子可以高枕无忧,只等过几年登基。
他也得为自己以后打算。
皇帝深深地看了滕文甫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滕文甫的头垂得更低。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此事,朕知道了。容朕再想想,太子先退下吧。”
太子心中虽有不甘,但见父皇并未立刻否决自己的意见,甚至“再想想”本身就意味着巨大的压力,便也不再纠缠,恭敬行礼:“是,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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