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宴说的对。
他身上还背负着赐婚,没有解决之前,不应该把二丫拉下水。
他可以等。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脂粉特有的甜暖香气,却压不住他心头的沉重。他不能。他可以等。等到能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的那一日。
二丫不再问,只将那些小巧的胭脂盒在柜台上排得整整齐齐。
她侧过身去取货架高处的茉莉香粉,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阳光透过铺面的雕花窗棂,在她发间跳跃。
云庭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立在一旁,目光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看她用绒布擦拭瓷瓶,看她小心地称量香料,看她偶尔抬手,将一缕滑落的鬓发抿到耳后。
铺子里氤氲的香氛包裹着他,他眼中便只剩下这一个人,仿佛时光在此刻也放慢了脚步,他就这么看着,守着这份短暂的、无声的靠近,心中百转千回,却也奇异地安宁下来。
“二姑娘——”常辉常辉掀开铺子门口悬着的细竹帘,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暑气踏了进来。
意外看到了云庭,他怔愣一下,随后拱手行礼,“见过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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