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祖母——”
太后的心提了起来,又有一种“果然还没完”的释然。
说出来就好。
“我不想做那劳什子的巡盐特置使。”
“庭儿,你可别傻。这个位置,多少人都盯着呢。你要知道,这个巡盐特置使,虽然只有五品,但是手握重权。”
“我知道。盐场稽查,盐引核销与配额,私盐缉查这些都管。随便哪里手松松紧紧,都有大把大把的雪花银,而且密奏直达天听,我爹都跟我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外祖母,您和祖母年事已高,我又能陪在您和祖母身边几年?是,外放三五年,银子捞够了,也历练了,可以名正言顺擢升,说不定可以进六部,再谋个好差事,前程光明。但是若是这几年,您和祖母……谁赔我三五年,陪伴至亲之人?”
太后眼泛泪光。
她的女儿,也是如此贴心。
“当年母亲去世,显然要了外祖母半条命去。我祖母也是,大伯去世,她老人家受到重创。我已经是云国公府世子,我娘给我留下的嫁妆,我爹给我留下的产业,能让我这辈子衣食无忧。外祖母,我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做什么?我不要,我要陪着您和祖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