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骗你的。他是在学堂里受了气,别人都嘲笑他,欺负他……”
“谁敢欺负我哥?”陆弃娘愣了下,随即气愤地道,内心内疚又愤慨。
内疚的是,她当年只顾着赚钱,竟然没有发现张鹤遥承受了很多压力。
现在想想,能读书的,大都家境殷实。
公公去世之后,家道中落,她艰难供张鹤遥上学,单单束脩和笔墨纸砚的费用都艰难,没有更多的钱让他去交友。
张鹤遥当年一定默默承受了很多。
“我哥怎么那么傻,他跟我说说不行吗?”陆弃娘低头喃喃道,“便是我帮不了他什么,至少听他说说也好。”
“他还嫌你给他丢脸,给他送饭的时候蓬头垢面。”孙婆子道,“当时他在我家,和顺子提起这件事,我就把他骂了一顿。我说你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多亏了你爹娘当时有眼光。为了供你读书,弃娘都累到吐血,你还不知好歹……”
那时候陆弃娘每天忙成什么样子,哪里顾得上收拾自己?
她才十三岁,就已经去做其他成年男人都坚持不下来的重活。
萧晏看着陆弃娘,看到她低着头,粗糙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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