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去告官?”
“倒是想告,可是抢走他家花瓶的人,就是知县,您说上哪说理去?”
“上面不是还有知府吗?”李老爷蹙眉。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熊大说,知府和知县也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不敢继续告了,怕自己再挨板子,被打残废,土匪都当不成。”
“再说结巴,家里本来有几亩田,结果交不起赋税,被收走了。我问了问他们那里的赋税,您猜是多少?是朝廷规定的三倍!他们交得稀里糊涂,都不知道不该交,而且告官,谁敢告?别人交的,你不交,你就是刁民。”
陆弃娘说得直摇头。
萧晏道:“弃娘曾经问过我,什么是诏书。”
说起这段,陆弃娘还有些不好意思,“别说了,我还以为诏书是手帕大小的纸呢,净闹笑话。”
萧晏笑笑,继续道:“后来她知道他们这些事情之后就说,既然诏书那么大,是给天下人看的,为什么皇上不让人到处贴,让人念,至少让老百姓知道,赋税收得不合理的时候可以去告,也给老百姓指一个告的地方,总不能让官员自己审自己。”
“说那些干啥?”陆弃娘这会儿更不好意思了,“我自己闲着没事在家里瞎想的,你也和别人说。我就是觉得,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人,活得稀里糊涂的。但凡知道点,那些当官的就算想糊弄我们,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
李老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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