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张鹤遥的声音干涩沙哑。
云庭身体靠回椅背,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
“皇上不是疑神疑鬼,连宫门都轻易不出吗?我给他备下了一份‘厚礼’。只是他太小心,那‘礼’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张鹤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这次大捷,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是很高兴吗?”
云庭凑近张鹤遥,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我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他离开皇宫的理由。张相,你是文臣之首,由你牵头,联合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上书言说天降祥瑞于京郊,或言星象有异,需天子亲往祭天祈福,方能保国祚绵长,以他的性格,加上大捷冲昏头脑,又急于彰显天命所归,十有八九会动心。”
“然后呢?”
“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云庭笑道,“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张相一个人做了。”
“你这是大逆不道。”
“不,我是,替天行道。”
云庭顿了顿,“想想陆弃娘,想想皎皎,想想这天下被战火蹂躏的百姓。想想你自己,跟着他,我们所有人,迟早都会被他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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