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以水代兵,自古有之,然多为战术之用。今我面对之日寇,有飞机、战车,其机动力远非古代军队可比。决堤所成之泛滥区,或可滞其一两周,然敌必绕道而行,或以舟桥渡之。此举非但不能从根本上扭转战局,反而为我军后续之调动与反攻,自设障碍。”
“其三,武城之防,重在山水之险,而非平原之水。当务之急,应火速征调民夫,于大别山、桐柏山、幕阜山等要隘,深挖战壕,广筑工事,并于长江沿线布设水雷,层层设防,方为上策……”
一封数千字的电报,朱豪说得口干舌燥,周卫国写得手腕发酸。
电报发出后,整个指挥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每个人都知道,这封电报送上去,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等待是煎熬的。
两天后,回电终于来了。
电报很短,短得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朱豪的脸上。
“朱军长忠勇可嘉,然军国大事,中a央自有全盘考量,非尔一军之长所能置喙。望尔部好自为之,恪守军人天职,静候指令即可。切勿再作此等书生之见,动摇抗战决心。中正。”
“啪!”
朱豪将那张薄薄的电报纸拍在桌上,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一种彻骨的、冰冷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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