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寿一!他疯了!他也是个疯子!坐在北平温暖的办公室里,他知道辛庄的土地上发生了什么吗?他知道支那军的火力有多么恐怖吗?”
“让我们去攻击朱豪?决死攻击?他这是要让我们第一零八师团,去给第二十师团陪葬!”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北平的方向破口大骂,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污言秽语,都倾泻到了那位方面军总司令的头上。
指挥部里的其他军官,一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师团长阁下……”一旁的参谋长犹豫了半晌,还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电报纸团捡了起来,展开抚平,轻声问道:“那……我们是否,要按照命令执行?”
福荣真平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参谋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但几秒钟后,那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悲凉和无奈。
骂归骂,疯归疯。
军令,就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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