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照在滕县残破的城楼上时,枪声渐渐稀疏下来。
不是战斗结束了,而是双方都打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朱豪靠在一堵断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身上至少有三处伤口在流血,军装早已被鲜血浸透。
他环顾四周,到处是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警卫营的弟兄,也倒下了一大半。
天光熹微,撕裂了浓重如墨的夜幕,却无法驱散滕县上空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硝烟。
炮声终于稀疏下来,不是仁慈,而是双方都打到了一个短暂的临界点。
黄平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师座,初步统计出来了……我们……我们还能打的弟兄,不足五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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