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愤懑。
这些话,他们太熟悉了,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屈辱。
“是哪个给咱们川军挣回了脸面?”王铭章的声音愈发激昂:“是在广德为国捐躯的饶国华师长!是在娘子关、在忻口、在晋省的每一寸土地上,用鲜血和生命和鬼子死磕到底的川军袍泽!”
“是咱们122师的前任师长,朱豪!那个把咱们从人见人嫌的‘烂部队’,一手带成让小鬼子闻风丧胆的铁军的朱师长!他在晋省乏驴岭,带着咱们打了一场硬仗,死了多少弟兄,才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闭上了臭嘴!”
“还有我们敬爱的刘总司令!他老人家病逝汉口,临终遗言是什么?‘抗战到底,始终不渝,即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则一日誓不还乡!’他老人家是带着遗憾走的,他没能亲眼看到我们把小鬼子赶出龙国!”
王铭章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我们川军的袍泽,用他们的命,洗刷了泼在我们身上的污水!我们122师在晋省,在淞沪,在金陵,哪一仗不是硬骨头?我们死了那么多弟兄,他们的血洒在了晋冀大地上,难道今天,我们要把川军的脸,丢在这齐鲁大地上吗?!”
“不能!”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老兵猛地吼道,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
“不能!!”更多的人跟着怒吼起来,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驱散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
“师父说过,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一个年轻士兵,脸上还带着稚气,此刻却满是决绝:“龟儿子的小东洋,想让老子丢脸,老子先让他脑壳开花!”
“对!跟狗日的小鬼子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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