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从下午持续到深夜。滕县县城中心,以县政府为核心的几条街道,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残存的川军将士不足千人,他们背靠着背,依托着临时堆砌的掩体,与数倍于己的日军进行着最后的搏杀。
王铭章站在县政府门前临时搭建的指挥所,身上缠着几处草草包扎的绷带,鲜血依然不断渗出。
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把大刀,刀刃已经卷曲,上面沾满了凝固的血块。
“师座,弹药……快没了。”赵渭宾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
王铭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北方。
那里,是徐州的方向,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告诉弟兄们,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刺刀弯了,就用拳头牙齿!人在,阵地在!滕县,一步都不能再退!”
日军的攻势如同疯魔一般,矶谷廉介已经下了死命令,务必在天亮前彻底肃清滕县守军,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
他无法容忍这支装备低劣的“叫花子部队”阻挡他精锐师团的脚步如此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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