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刚刚率领川军122师,千里迢迢赶到徐州的师长,王铭章。
“焕忱兄,一路辛苦了。”李宗仁率先开口,语气温和,带着浓重的桂省口音。
王铭章连忙欠身,脸上带着诚恳的感激:“德邻公(李宗仁字德邻)言重了。国难当头,我辈军人自当奔赴前线,何谈辛苦?倒是铭章未能早日抵达,听候长官差遣,心中有愧。”
李宗仁摆摆手:“焕忱兄不必自责。川军将士忠勇爱国,世人皆知。此次你们122师不远万里,主动出川增援,德邻感佩万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感慨:“说实话,你们川军……不容易啊。”
听到这句话,王铭章眼眶微微一热,心中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辛酸,差点抑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长官明鉴。我122师自出川以来,辗转数千里,一心只为抗日报国。奈何……”
他苦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艰难困苦,不言而喻。
李宗仁自然明白。川军装备差,待遇低,是出了名的“叫花子部队”。
更糟糕的是,由于派系隔阂和某些中a央大员的偏见,川军常常受到排挤和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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