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向自己的胸口:“这里的两颗子弹,是在乏驴岭,和鬼子的旅团长上月良夫对狙时留下的。我朱豪若是贪生怕死,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的声音渐渐提高:“我九十一军八千多弟兄,全部牺牲在晋省战场上。我朱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被抬着,带着一口气回到渝城。若我真想当汉奸,何必回来?直接投降日军不是更容易?”
这番话让愤怒的人群稍稍平息,开始认真倾听。
“那您为何要发这样的电报?”一个记者冷静地问道。
朱豪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们知道,我那八千多牺牲的弟兄,他们的抚恤金在哪里吗?”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朱豪冷笑着继续道:“我回渝城一个多月了,为这抚恤金的事,我去了军政部,去了二战区,写了无数份报告,发了无数封电报。结果是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猛然提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推诿!扯皮!互相踢皮球!”
“军政部说,这是二战区的事。二战区说,这是国府的事。国府又说,这是军政部的事。”朱豪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们把这抚恤金,当成一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碰!”
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朱豪话语中的愤慨所感染。
“你们或许不知道,那些牺牲的弟兄,他们的家人现在是什么状况。”朱豪声音低沉,带着沉重的悲痛:“有的老人,已经卧病在床,等着药钱;有的孩子,已经辍学在家,连吃饭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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