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谢过皇帝,张口就要告辞,皇帝似乎猜到了李承乾要说什么,道:“你真的不给李象请师傅了?”
“象儿弘文馆,一个师傅教一个学生,回东宫臣也教他一个学生,有什么区别?”
李世民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朕还不知道了?你怕你万一天不假年,朕立了雉奴为君,李象学问被你辅导上去了,在弘文馆处处压了雉奴一头,你怕你身后,雉奴成了新君,报复李象,还会迁怒你和苏氏的孩子。”
李承乾沉默半晌,道:“陛下圣明。”
“朕不会立雉奴为储,就是你天不假年,朕也不会立雉奴为储,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李承乾低头呷了口茶,皇帝的承诺,他一个字都不信。
“陛下将雉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的衣食起居无不过问,陛下病中雉奴侍疾,陛下看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与温柔,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生怕吓到他,头风折腾的陛下生不如死,陛下还不忘给雉奴写《帝范》,这样的情意,说放下就可以放下吗?”
李世民愣了一愣,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承乾道:“臣怎么知道陛下不用管,臣说得是事实,不是吗?”
“你在怨为父。”
李承乾心口处传来闷闷的疼,同样是太子,被那样区别对待,说不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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