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不以为然,道:“陛下广开言路,遇不平之事,臣自当直言不讳。臣身为东宫右庶子,有辅佐储君之责,规劝太子正是为臣之道。”
李承乾点点头,笑道:“陛下昨日驾临东宫,说是晚间有一封手诏给孤,孤等陛下手诏,等到了三更前后都没睡下,多谢右庶子为孤不平。”
人在龙椅上坐,锅从儿子处来,李世民当然不可能承认他回甘露殿之后把手诏的事儿给忘了。
“前息隐王与海陵刺王多行不轨之事,朕深受其苦,故朕登基之后下诏东宫太子,无诏不得随意出入宫禁。如今太子长成,久在深宫,难晓民间疾苦,朕觉得此项可废。昨儿告诉太子,晚间会有手诏到东宫,往后太子凭手诏出宫。后又觉得不妥,想着今日早朝当朝下诏,免得哪位爱卿不知内情,上疏弹劾太子私出宫禁。”
父亲解释完了,李承乾继续将矛头对准孔颖达,孝期纵欲是大罪,老匹夫欺人太甚!
“右庶子,孤如何不加节制,您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孔颖达道:“臣方才已经解释过了,陛下登基伊始曾下诏,百官进谏,直言不讳!太子殿下那时不过八岁,想来是忘了。”
李承乾看着孔颖达,淡淡笑着:“右庶子是孔夫子的后人,最重忠孝。皇后殿下是孤之生母,更是大唐君后。右庶子一句话,扣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给孤。”说到这里,李承乾冷笑一声:“依照《唐律》污蔑反坐,孤以为右庶子是目无王法,如今才知你不是目无王法,你是有恃无恐的曲解上意。到底是饱学之士,没白念这么多年的书。”
孔颖达脸色铁青,跪倒在大殿向李世民喊冤,李承乾面带戏谑之色,语气嘲讽:“孤这被冤屈都还没喊冤,右庶子先喊冤了。”
李世民看了眼李承乾,道:“太子,你这一张利嘴,得饶人处且饶人!”
前脚承诺不拉偏架,这才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李承乾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老板的饼吃不得!
李承乾起身离座叩首在地,道:“宫中有侍御医,臣请验明正身,若臣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严惩不贷,臣愿自请废太子。反之,依律治右庶子污蔑储君之罪。还有,依照《唐律》,诬告反坐,请治右庶子不忠不孝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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