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广州、泉州、临安、明州、华亭、江阴、登州、密州等诸大港口,那是朝廷的命脉所在,西北党项消停几年,岁币沉重如山,如今又有重来之势,朝廷届时不消说用兵,便是要这变革的经费,伸手向各大海港讨要,交不出来,大人下场可见一斑。’
余冈面无血色,却是强装镇定。
苏渭听着梁川的话,都觉得梁川这口才真是超一流的水平,有苏秦张仪合纵连横之霸气,话语简明扼要,单刀直入直切要害,说得他脊背透汗,连他都不禁动容。
生子当如梁三郎!
‘这海禁天怒人怨,世人无人会赞同,此时有相公当权禀政,彼时失势之时,定又要推倒重来,重开海禁之日,也需大人与小民一道开海拓源,为船主大开方便之门。大人是愿做那狼狈之臣,还是为民请命,坚持本心,还望大人体恤这百万人民,三思而后行?’
余冈口发发涩,一时竟不知从何时说起?为民请命?那是屁话!他有何德何能去做这等乾坤扭转之壮举?
他现在考虑的是梁川说的这些事情的可能性!
时间太过仓促,竟容不得他来理顺!
他可算听出梁川的来意了。
不是来劝他开海,而是来劝他站队!执不执行朝廷的政策,已然是一桩小事,此事,事关将来的升迁命运呐!
开海是小,死的无非是一群屁民罢了,若是跟着清流相公们一道实施这些脑残之策,封了海改了策,走在清流之后,他日发觉此路不通之时,必定遭到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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