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觑了他一眼,不温不火地问道:“怎么?跟了我这么久静气二字都不会?”
蔡管事碰上丁谓,那姿态就放得很低,腰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今天折了参知政事丁府家的颜面,一顿训斥只怕是跑不掉了。
丁谓的此时正值壮年,须发还是鲜亮的乌黑色,一双眼睛藏着无尽的世故,他的眼睛似是有眼疾,一双斜眼张目仰视,像是经常饥寒之人,看相的来说这叫猴形。
虽有富贵前程之运,却无享福终老之命。
此时的丁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背着手,看着院子里的梧桐。
蔡管事不敢有瞒,流着汗将今天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审案经过了一下,他刻意突出程琳那个鸟官如何不将参知政事府放在眼里,极尽挑拨,在他看来梁川这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从他口中说出来,惹他的都是那个程琳,这口恶气不出他就觉得面子过不去。
丁谓一听程琳的作派眉头只是不经意地挑了一下,但是听到梁川的作为之后,眼睛突然射出了一道精光,对着蔡管事道:“这个人什么来历?以前跟某是否有过节?”
丁大人脸上越没有表情,就表示他越不高兴。
这是蔡管事对丁谓的认识。
没想到他的关注点不在程府尹身上,而是在那个狗胆包天的贱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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