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看到招弟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带着黑鼻又准备出去转一转。黑鼻现在已经彻底地叛变革命了,完全沦为了李初一的走狗,自己的主人现在肝肠几乎寸断,也不肯说话,它还是没心没肺地上窜下跳,见什么都刨两下,吐着个大舌头,不停地哈着气。
梁川拿了一小坛米酒,这种米酒真是不错,粮食的味道浓郁,酒里的酒精度又不高,虽然酒不是那么的醇厚,怎么喝都不会醉,喝起来有点类似饮料的感觉,梁川现在特喜欢喝着米酒解渴治愈空虚。
他拿着酒坛子,走到招弟的边上,一脚踹向了招弟。招弟毫无防备,一下就被踹翻在地上。
爬将起来,一脸困惑地看着梁川,自己也没招惹三哥,他好好地踹自己干嘛?
张在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走,去溪边坐一坐,那里舒服!”
招弟本来还想拒绝,一看梁川想开导他的样子,机械地爬了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跟在梁川的后面,恍若行尸一般,无精打彩地走向溪边。
南溪的河水水位下降了不少,许多卵石嶙峋的河滩裸露了出来,以往水量大的时候不知河床的深浅,水位静静消下去的时候,原来也只有浅浅的一汪。天气升高后而水位消减,渐渐地有许多人来河里消暑戏水,大部分还是小孩子,大人们忙着伺候地里快要枯死的命脉所在,哪里还有心思玩乐。
两个坐在溪边,望着悠悠的溪水不停地远去,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任清风吹着脸面,溪水漫过膝盖。梁川撕开了酒坛的封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招弟。
招弟不会喝酒,即使这种度数极低的米酒,三五口他的脸就会涨红,晕晕乎地开始说胡话。
他看了一眼酒坛子,没有犹豫,仰起头酒水咕咕地流进了他们的食道,喝得太急,从嘴角漏了出来,打湿了一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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