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安慰我的家人族人都死得其所,安慰我人死不能复生,让我继续向前看。”扶翊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在安然坐在山林亭台里的富贵仙人,声音带笑,“结果,我一直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你的安慰。”
“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又猜错了?你或许根本没有来,就跟之前一样。和上一次一样,你又是隔了一年才出现。你可知我在这一年里做了什么事?”
扶翊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讲他买到了一只很英武的老鹰样式纸鸢,讲他端午去与好友赛了龙舟得了第一,讲他不是闲人,一直都有在准备科考,讲他参加了今年的春闱,又参加了殿试,最后考中探花,讲他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特别威风……
渐渐地,他讲到了儿时父亲从边疆带回来的肉干,讲到了两岁时小叔为他亲手雕刻的小木剑项链,讲到了他幼年调皮,干了坏事,被关在祠堂反思,是堂兄给他偷偷到了烧鸡……
“扶翊,”禹乔突然开口,叫停了他,“还记得去年答应我的事吗?”
被打断叙述的扶翊没有说话。
禹乔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放纸鸢吗?我现在想放纸鸢了。”
他还是没有回答。
禹乔叹了口气,还是选择直接揭穿:“扶翊,开灯吧,然后把眼泪擦掉。”
当她戳破了他伪装的这一刻,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汹涌而出。
扶翊不再掩饰,他蜷缩在地板上,双手抱臂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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