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四更天了。
她从被窝里慢慢坐起,闭目靠在床头,还在想着刚才做的梦。
自结契之后,禹乔这些天晚上睡觉都会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前天晚上,她梦见她身处漫天黄沙之中,口舌干渴,身上厚重的盔甲缝隙里也塞满了流沙。
昨天晚上,她梦见她身处于狼烟四起的战场中,身披执锐,入目皆是尸体。
这些梦的底色都太过悲怆厚重,但今夜的梦却有所不同。
她梦见她附在了一个黑衣青年的身上,跟随着他早起读书练功、与家中长辈请安、外出参加曲水流觞……青年夜归,在沐浴洗漱之后,忽而揽镜一笑。
铜镜中的人眉眼有凌云之气,清隽俊秀,眸中带笑:“汝为谁?”
禹乔一惊,居然让这个装货装到了。
她正想开口,忽然就被打更声从梦中拉了出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轻声抱怨着:“什么啊?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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