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敲了墙壁以示警告,那些声响才停止了。
可明明听不到声响了,他的胸口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第二天凌晨五点,他拎着行李箱准时上了绿皮火车。
凌晨的车厢很安静,坐铺上都是一群准备归家的异乡人。他们当中有人没有抢到卧铺,有人舍不得买卧铺,一个个都挤在坐椅上,有些人仰着头睡,有些人趴在桌面上睡,有些人占了无座的位置,直接脱鞋躺着睡。
还有些中年人靠着吸烟,强忍下睡意。
整个车厢的气味都是乱糟糟的,像一片浑浊混沌的水域,如泥浆一般的水色中充斥着各种杂质和悬浮物,自然的光线根本透析进来。
沈砚屏气凝神,他叫醒了占位的大叔,成功落座。
他还要在这片恶浊的水域里待上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过后,沈砚中途又转了趟车,一直到晚上八点钟他才终于坐着村头大叔的车子,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邻居的王大妈眼尖,先发现沈砚回来的。
“啊呀呀,我们状元郎终于回来了。”坐在门口烤火的王大妈放下手中的瓜子,笑脸迎了上去,“坐车坐得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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