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这副装扮,队长不认为自行车是唐植桐的,觉得是借的。
“我三姥姥四姨家二表妹家的孩子,得喊我个表舅呢。”张老汉老实但不傻,捏出两颗烟来,两人一人一颗点上,不着痕迹的将剩下的烟都给了组长。
这组长位置不高,可以说是最最基层的一颗芝麻粒了,但手里却有着分派活的权力,是轻、是重、是脏、是净他都有自己的说法。
由于没走出多远,唐植桐都听到了,差点一个踉跄歪了车,本来说好了是表亲,结果成了表舅?
只能在心里默念:都是为了香椿芽,都是为了香椿芽,都是为了香椿芽……
“找你干啥?”队长吸了一口烟,打听道。
“分家,我这个四姨家没有男娃,喊我过去做个见证。”张老汉呲着一口黄牙说道。
张老汉自认为这个理由说的过去,娘舅亲不仅是说说而已,眼下外甥分家得有老舅在场,有老舅见证,才有“合法性”。
其实不仅分家,不少其他场合也缺不了老舅的位置,比如老娘去世,老舅得坐上席,先挑一阵姐夫、妹夫在丧事上的不周到,都改好后,丧事才能继续进行。
唐植桐不管张老汉怎么编排自己,回家洗洗手,将衣服换下来,跟张桂芳交代了晚上要出去拿香椿芽的事情,不过没说换,而是成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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