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同学看到婆婆这副做派,心里更有了底,劝道:“妈,我跟桉子结婚一年了,从来没见过大舅,也是今天才知道咱家有这么一门亲戚。我不知道您跟大舅有什么不愉快,但看您今天的模样,心里是挂念着大舅的。”
“谁挂念他了,倔种。”张桂芳底气不足的嘟囔了一句。
小王同学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劝道:“您就是不为大舅想,不为您自个想,总得为桉子前途想吧?桉子再往上走,组织上考察就会调查家庭关系。”
“那……闹别扭也不行?”事关儿子前程,张桂芳这回听了进去。
“拌拌嘴还行,老死不相往来不行。您想啊,大家都是贫苦出身,所有的矛盾都是人民内部矛盾,您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就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了吗?”小王同学偷换概念,胡诌着理由劝道。
小王同学能看出婆婆心里其实已经松动了,只不过隔阂这么多年,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作为台阶。
唐植桐知道小王同学是胡编乱造的,但他知道再下去两年会在审查中加一条不在纸面上的条件:家中不能“死过人”。
尽管唐植桐知道这条规矩对自己作用不大,但自家吃的白白胖胖,大舅一家却饿的水肿、甚至……
这种事情不仅说出去不好听,恐怕等张桂芳老了会后悔莫及,到那时候可就没有补救的措施了。
唐植桐对母亲是否原谅大舅并不是那么关心,但有个前提,自个亲妈得舒心才成。
现在说母亲恨大舅吧,却偏偏还惦记着,说不恨吧,还一个劲的骂大舅是“倔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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