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家不算远,在武昌的城乡结合部,是某个生产队中的一户。
说一户也不太准确,因他家没有自己的院子。
院子看上去是以前大户人家的,住了好几户人家。
邻居看到少年走在前,唐植桐跟在后面,而且手里拿着少年的镰刀,枯瘦的脸上就带了讥笑:“吆,这是又让苦主找上门了?”
少年耷拉着个脸,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领着唐植桐进了旁边的一间房。
唐植桐站在门口打量着屋里,烧火做饭都是在这一间房子里,墙面烟熏火燎的,地上散落着些细小的枯枝、稻草。
虽然有柴,但灶里没有火,所以屋子里并不暖和。
土炕上躺着个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已经有些浮肿了,不停地轻咳着,身上盖着一床单薄的被子。
炕的那头坐着个流鼻涕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腿伸在男人的被筒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穿棉裤。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坐在土炕边,唐植桐一搭眼就看出这是个盲人,眼球都是灰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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