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信,牌品如人品,这么多过来玩牌的,小兄弟赢牌从来不大呼小叫,输牌也不拍桌子骂娘,我喜欢你这份宠辱不惊的淡定。”老板见刘诚志没有接着玩的意思,也不强迫,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嘿,嘿。”极少有人夸自己,刘诚志猛的一受夸,心里自然高兴,将输牌的晦气给扫去不少。
“大风大浪我见多了,牌品好的人运气没一个差的,即便暂时手气背,再玩几圈也就赚回来了。想玩了就过来,不用等发工资,三五十块钱我还是垫的起的。”老板一个劲的给刘诚志灌迷魂汤,出了门,还不忘嘱咐门口站岗的大汉:“不能让这位小兄弟空着手回去,去拿两个馒头来。”
刘诚志走出小院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若不是顾及家里的经济情况,他真的想一直在这玩下去。
他丝毫不知道刚才给自己馒头的老板其实已经做好了局,正琢磨着打算接下来怎么从他身上获取更大的收益。
没有自知之明的刘诚志步行到胡同口的时候,正巧赶上张桂芳在打水,只听一众妇女在围着她说着什么“桉子出息了、吃上高脑油了、街坊脸面也有光”一类的话,几个小孩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刘诚志听到这话颇为不屑,虽然他是解放后才搬到这边来的,但他见过那时候的唐植桐,呆头呆脑、少言寡语的,是这边孩子们欺负的对象,若不是马家的老三不嫌弃他,整天带着他玩、替他出头,早就被欺负死了。
就这么一个人,初中毕业后干了几天临时工,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投递员,刘诚志压根不相信唐植桐是凭自己本事考上去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让刘诚志吃了大亏,吵了好几架,没有一次吵赢,后面更是他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未管所。
输了牌的晦气,加上新仇旧恨,刘诚志在一旁嘟囔了一句:“还不知道他妈的钻了谁的被窝、舔了谁的沟子换来的呢!”
老鸹飞到猪腚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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