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将衣服和雨伞交给叶志娟,唐植桐再次骑上自行车,往花市大街走。
刚下雨的时候,空气中还弥漫着生土的气息,雨滴里也粘有丝丝黄沙,打在瓦片或玻璃上时会留下一道浅浅的沙印。
但经过一阵大雨的洗礼,空气不仅湿润起来,就连黄沙也没了踪迹。
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的春雨虽然来得晚,但胜在量足。
大旱之年,雨水代表着生的希望。
在此之前,唐植桐从来没有感觉到雨水能这么令人愉悦,他没有开挂薅,任凭雨水滴落在身上,雨帽的雨水从雨檐上滴落到脸上,最终汇聚在下巴上,然后毫不留恋的滑向胸前的雨衣。
等唐植桐到家时,张桂芳正披着棉袄站在正屋门口观察着院子里的菜地,生怕积了水。
“妈,您放心吧,院子里积不了水,快进屋里,外面冷。”无论是盖厢房还是挖地窖,挖出来的土都没有浪费,全垫在了自家这点菜地里,将菜地的高度硬生生的抬高了五六厘米。
而且在抬高的同时,唐植桐格外留意了坡度,整体上呈现东高西低的走势。
雨水在菜地里短暂停留,无法被菜地吸收的,缓缓的往西院墙方向淌,从西院墙上预留的排水孔里流到外面的水渠里。
“你这孩子,怎么不等雨稍微小一点再回来?”张桂芳掀起门帘将儿子迎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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