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坐下喝水。”唐植桐拿起茶壶给张永祥续水,里面没有茶叶,但前几年家里一直用它来泡高沫,经年累月下来,茶壶内壁有一层浅浅的茶垢,用开水一烫,勉强还能有点点味道。
“两块多一斤酒,太抛费了。”张永祥坐下后感叹道。
“没事,我妈拿钱,刚卖了鸡,我妈有钱。”张桂芳已经跟小王同学忙活着准备午饭了,唐植桐在这边压低声音同时,还不忘朝亲妈那边瞥了一眼。
这钱与其借给刘家,真不如拿给大舅家应急。
“大舅,家里有锅做饭吗?”唐植桐提了一嘴,就开始关心张家目前的生活。
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前年炼钢的时候,上面倡议“存铁不留”,到了下面就走了样,成了“寸铁不留”,不仅家里的锅、勺子都给融了,有些地方甚至连门锁、门鼻都给扭了。
甚至有个地方突发奇想、异想天开,在某一峡谷内创造了世界上最大的“炼钢炉”。
办法就是将一条峡谷两头封死,然后一层木柴、一层矿石、一层木柴、一层铁器的堆起来。
最后放火点燃,烧上几天……
没锅的地方很多,理由也很充分:都吃食堂了,家里还要铁锅做什么?
城里都有这种家庭,就更不用说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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