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大贺父亲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长叹一口气:“我母亲非常欣赏香取先生的玻璃制品,也希望他能长久经营下去,所以才提了建议,希望你们能改换经营方针。可是香取先生这个创作者根本听不进去。
“在又一次交涉失败后,香取先生愤怒地说‘我做的玻璃只卖给了解它们真正价值的人’。从那以后他就只做一些花费巨大,需要投入很多精力和时间的高端制品。
“这么一来,做出的东西的确很有艺术价值,可没有与之匹配的名气和宣传,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入不敷出。你们那家工坊连年赤字,你师父拖欠欠款的时间也从三天、一周、一个月,慢慢变成了一年两年。当时我们的银行也并不景气,只能下定决心追回欠款,所以……”
“我不信——!”
没等他说完,黑皮男人已经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不听我不听”地捂着头,一脸痛苦。
大贺姐姐翻了个白眼,看向香取茜:“奶奶不同意你们结婚,也是因为当年她的方针太过强硬,间接导致了你父亲自杀。你跟你父亲长得又很相像,她一看到就会觉得非常感慨。”……也担心你是混进来复仇的,哪天突然爆发,来一起大贺家连环杀人案之类的东西。
香取茜看着在地上痛哭的前未婚夫,想起自己的父亲,心脏抽痛。
她走到大贺奶奶面前,诚挚道:“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希望您能原谅高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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