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慈宁宫花园里,毓溪和太子妃停在了一棵松树下,看守园子的小太监上前来提醒,生怕积雪落下砸着人。
太子妃命身边的宫女看赏,一面对毓溪说:「像是知道我们要来赏雪,昨晚又狠狠下了大半夜,你看这雪多白多干净。」
毓溪伸手搀扶太子妃往外走了几步,不然头顶上就是层层积雪,遇着风就该砸下来了。
太子妃却笑道:「若真能砸一身雪,该多有意思,进宫后,我再也没打过雪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毓溪道:「倒是想和二嫂嫂玩一场,就怕害您着凉,便是我的罪过了。」
太子妃苦笑:「没那么容易着凉,可要是在这儿疯疯癫癫玩一场,詹事府总算能挑着我的不是,哪里会在乎我是否着凉,非得缠得皇阿玛和皇祖母训斥我,他们才算扬眉吐气。」
毓溪垂首请罪:「招惹您提起这些话,是妹妹的不是。」
太子妃道:「别这么生分,虽不该冲你倒苦水,可能有个人听我说,且能明白我说的什么,于我而言,比打一场雪仗更重要、更珍贵。」
毓溪立时抬起头来,想到方才在储秀宫额娘对她说的话,诚心应道:「能做的虽有限,但二嫂嫂若想找人说说话,我随时恭候。」
她们继续往园子深处走,太子妃说道:「可不敢随时打扰你,你也有你的难处,便说这会子你我来赏雪,就能惹出许多是非,太子这一阵顺风顺水的,那些人可不得给他找些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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