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静静地听着,朝廷的事很复杂,胤禛只能简单说些要紧的话,至于八阿哥如何操作、如何受贿,此刻说来,也改变不了现实,她只在乎胤禛有什么打算。
胤禛心情沉重地说:「其实那日我就有过这念头,我怕胤禩会禁不起诱惑。但我又想,他是个聪明人,就算将来早晚要走这条路,也不该急于眼下。他才崭露头角,若就遭人告发弹劾,这辈子的前程全毁了。」
毓溪冷静地说:「我与你想的,恰恰相反,十年二十年后,八阿哥羽翼丰满,见着金山银山也不会动心了,可如今他只有那些俸禄和赏银,连觉禅贵人的宫女偷摸贴补,都闹得很不消停。而你们这些哥哥呢,连出身境遇与他不相上下的七阿哥,都有戴贵人耗费十几年心血来扶持儿子,只有八阿哥,什么都靠不上。」
「我明白……」
「满朝文武,十官九贪,这道理我还是小丫头时,就明白了。「
胤禛嗔道:「你这话说的,难道岳父和你的哥哥们,手里也不干净?」
毓溪正经道:「难有干净的,只能看谁不那么脏吧。」
胤禛长长一叹:「这么说,我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胤禩继续收受贿赂?」
「不然呢?」
「我……」
毓溪最是了解自己的丈夫,胤禛想什么,从他说第一个字起,她就猜到了,不忍心再逗胤禛为难,说道:「你想劝八阿哥吗,劝他悬崖勒马?」
胤禛点头:「说来不怕你笑话,并非手足之情,让我见不得他走歧路。我是想着,八阿哥若才入朝就被人告发弹劾,会败坏皇子们的声誉,十三十四还没长大,难道将来等他们入朝当差时,被文武大臣拿八阿哥来举例,阻挠他们为朝廷为皇阿玛效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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