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怯怯地看了眼八阿哥,胤禩冲他点头,再对妻子道:「霂秋,我没,咳咳咳……」
本想让妻子安心,谁知猛烈地咳了一场,八福晋心疼得眼
泪直流,不住地说:「对不起,我昨晚不该让你先走,我该陪你回来。」
胤禩好半天才缓过气,温和而辛苦地说:「不妨事,我们都走了,难免扫兴,反遭人笑话。」
八福晋一时捂脸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们受委屈。」
胤禩没有力气哄人,可他并不觉得多委屈,把他累病了的人是户部那几位,而关心他照顾他的,是哥哥们,是妻子。
「听管事说,太医是四哥请来的?」
「是……」八福晋抹去眼泪,理了理仪容,不甘心地说道,「又欠了他们人情。」
胤禩微微皱眉,但他早就知道妻子对四福晋,从刚开始的崇敬向往,到如今厌恨憎恶,哪怕是四哥对自己的好意,也会让她觉得是在四福晋面前矮一截。
这不是几句话能劝明白的,胤禩此刻更没精神琢磨这些,缓缓闭上了眼,什么都不如性命来得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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