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三盯着件藏青色中山装挪不开眼，林璃笑了笑，拿起一件工装服：“这个耐脏，干活穿合适。”
她把衣服在儿子身上比量，嘴里念叨着：“肩宽够了，就是袖子长点，回去改改。”售货员见状，从柜台下摸出个油纸包：“大姐，这是处理的边角料，五分钱一大块，裁个裤衩啥的划算。”林璃眼睛一亮，赶忙接过查看，“不错，把这件工装服和那件中山装都给我包起来吧”
“妈……”林老三听到林璃的话后，按住她掏钱的动作，使劲摇了摇头，“不用这么多，一件就行了！”
“一件怎么行？一件上班时候穿，一件平时出门穿，你也快22岁了，也该处对象了，可不能像现在这样邋里邋遢的。”
‘处对象’三个字，顿时让林老三羞红了脸。
“好啦，我们还要买些日用品呢。”
拿好两套衣服后，两人又来到日用品柜台，玻璃柜台后，售货员戴着袖套，正用算盘拨弄着账目，算珠碰撞声混着搪瓷盆堆叠的叮当响，在空气中回荡。
“我想看看搪瓷盆。”林璃踮脚指着货架上层，目光扫过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红白搪瓷盆。
售货员扯下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手，利落地取下两个：“大的五毛八，小的四毛二，要哪个？”林璃接过盆仔细端详，手指摩挲着盆沿的纹路，又轻轻敲了敲，听声音辨别质地。
“大盘五个，小盘五个，一共十个。”
售货员听了后看了看林璃和林老三满脸春风的样子，再看了看林老三手里拿着的两套衣服，“大娘，这是有喜事啊！”
“我儿子明天要去电力部门上班了，给他置办点东西，好带到单位上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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