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摆弄着水杯,也不发一言。
在沉默中,埃莱克中校逐渐回过味来。他缓缓站起身,眯起眼睛俯视同期,犹豫不决地问;“你该不会是……没有签署宣誓书?”
约翰·杰士卡不屑地嗤笑了几声。
真相大白!签署誓书、与诸王堡伪政府划清界限是所有在新军政府任职的军官都必须走一遍的流程。
在军政府治下,拒绝宣誓效忠的后果可不仅仅是“停薪”这样简单。
约翰·杰士卡没有被关押、被审判、被处决,说不定已经是看在他双目失明的份上给予的优待。
埃莱克中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是张纸而已,犯得着较真吗?何必呢?唉,没被处死都算你命大……”
约翰·杰士卡放下手里的刻刀和木胎,同样站起身,“平视”埃莱克中校,一字一句地表明态度:“首先,我效忠于帕拉图共和国,也只效忠于共和国;其次,我不认为阿尔帕德·杜尧姆及其领导政治派系能够代表帕拉图共和国。”
“诸王堡大议事堂里那群脑满肠肥的议员就能代表?”埃莱克中校反唇相讥:“你信不信,就现在——此时此刻,那群肥猪正在热火朝天地商量怎么把帕拉图打包卖给联省呢!”
“如果你们不从内部分裂帕拉图,又怎么会给联省可乘之机?”约翰·杰士卡的声音清冷、平稳:“无论理由如何,阿尔帕德的行为都是叛乱。”
“明明是诸王堡背叛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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