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情况而定。”安托尼奥回答。
“看情况?这也太模棱两可了。”
“就是‘视情况而定’。”安托尼奥毫不避讳地告诉温特斯:“实际上五人团还在等明年的联大。德贝拉想先谈,再做决定。依我看,联省那边也是如此,就连塔尼利亚的火药味都被冲淡了不少。”
“那您觉得联大……能谈出什么成果吗?”
“不知道。”安托尼奥简单地回答,他摇了摇头:“算了,先不必谈这些。还是谈你的事吧。”
温特斯心头一紧。
“如果维内塔干涉帕拉图内战。”安托尼奥给温特斯刨析其中利害:“那第三共和国就会是维内塔的盟友。你可以将铁峰郡交给帕拉图军政府接管。这不是舍弃掉信赖你的人——你可以与第三共和国谈判,为铁峰郡争取最好的条件。”
温特斯已经大概知道养父要说什么。
“在帕拉图,维内塔人的身份早晚会成为你的枷锁,而在维内塔则恰好相反。”安托尼奥耐心地解释:“这将会是‘放下’的最好契机。”
波光粼粼的大海、熙攘的码头、儿时的房间、厨房飘出的香气、半夜时抓门的猫咪……这些都曾出现在温特斯的梦中。
他难道不思念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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